正儿八经好少年

【景刃】一切有为法

  社区居委会主任景×新租户刃

  阅读愉快!

  有人去办公室找景元时,发现他身边多了个位置,坐着位俊俏的黑发年轻男人,男人安静地看书,而景元也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小景主任,这是我妈妈做的腌肉,你上次提了句她就一直记着。”

  景元道了声谢,看见女生好奇的目光,笑笑道:“这位是我恋人。”

  “怎么眼前没见过呀?”女生小小地吃了一惊,“我妈妈可张罗着给你介绍对象呢。”

  男人将书籍翻页,没对两人的谈话做出反应。

  “嗯,他刚搬进来。那你得替我赶紧谢绝你妈妈了。”景元侧头,“我恋人醋劲可大了。”

  男人轻哼,说出自女生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听他胡说。”

  女生就在这微妙的氛围里嗅出点打情骂俏的意味,挥了挥手说:“好呀,我先走咯,”

  景元把腌肉放到置物架显眼的地方上,希望自己下班记得带它走。他看了眼手机上卡芙卡发来的复诊消息,耸了耸肩:“我可没胡说,刃,你以前是这样的。”

  刃的指尖停在书页上那句“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语气平静:“随你吧,反正我也记不太清了。”

  “毕竟我打小就认识你了。”景元跟了句话,剩下的没再说,卡芙卡在诊疗里特地强调过不要过多唤起刃的记忆,尤其是十年前的。

  景元在雨天的小巷外和刃重逢。他正因突如其来的雨而感到头疼,快步走到车前,就在要拉开车门时,他忽有所感地回头。

  他变了挺多,没再挽发,披在身后的头发由灰白染作了近蓝的黑,眸子里映着景元和漫天雨水,掠过一丝茫然。

  景元张了张嘴,怀疑这是雨幕中霓虹灯折射出的幻觉。他淋着雨,眨眨眼,迟疑地开口:“……你还记得我吗?”

  景元就要叫出那个名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样的回答。

  卡芙卡适时地出现了,不动声色地截下了景元的话头:“阿刃,你不是想搬家吗,这位是社区居委会的景主任,可以问问他。”

  “我记得你。”刃先回答了他,尔后偏头思考着卡芙卡的话。

  “可以啊,正好我在找合租室友,价格实惠,要不要考虑一下。”景元冥冥之中觉察出点因缘,抹了把湿漉漉的额发笑着说。

  刃看他,觉得他像某类大型猫科动物,在雨中露出柔软的肚皮、伸出爪子,发出邀请。

  刃没有手机,景元与卡芙卡交换了联系方式,卡芙卡说她是刃的心理医生,这几天刃就住诊所里,还得麻烦他明天开车来接刃搬家。

  心理医生。景元坐上车,车内暖风徐徐,烘热他冰凉的四肢。卡芙卡在短信里提到,刃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较常人更为严重,十年来都在接受治疗,选择性遗忘致使他的记忆断断续续,但最好不要唤起它们。

  “景元,阿刃的病情一直不算稳定,他也有意识地隔绝和他人的来往,这次能接受你的邀请很难得,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那些事情,看来还记得的只有他这个前市刑警队队长了。景元苦笑一声,回家着手准备收拾那间客房。

  刃的行李很简单,一个深色单肩包就装了所有。景元拎着包等在治疗室外,给彦卿打电话去告诉他他的屋租给其他人了,他的东西全在对面,下次回家别走错房间。

  “景队!怎么这种事情不提前跟我商量啊!”

  “事发突然,彦卿,就当为了我的幸福,牺牲一下吧。”

  “好吧,但我那屋给谁住了啊?”

  景元琢磨着他与刃的关系该怎么说,刃推门出来,刚做完催眠的他眼神迷蒙,慢慢凝神盯向景元,朝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结束了。

  鬼使神差的,景元吐出几个字:“是我恋人。”

  电话那头彦卿的震惊刺破耳膜,景元把手机拿远了些,笑盈盈道:“我要接他回去了,挂了啊。”

  刃只听见了那没着没落的四个字,疑惑地蹙眉:“你什么时候有对象了?”

  “刚刚。”景元大方承认,“你愿意吗?”

  刃知道自己因为药物和治疗原因感情波动不大,只有偶尔触及埋在心底的事情他才有气血上涌的愤怒与呕吐感。此刻,他与景元对视,心脏加速了一点点,如浓稠的雾粘黏一起的回忆里,眼前的年轻人的确占了相当一部分的份量。

  刃勾了勾唇角,应道:“好啊。”

  卡芙卡在治疗室里做着笔录,想了想这算不算诱哄病人。

  景元一开始没打算带刃去办公室的,看人成天待在家里翻翻书做做卫生他觉得挺好的。直到有天他半夜起床,看见刃坐在窗台边直勾勾地望着窗外,一双眼亮得跟猫似的。给景元吓得够呛。

  “干什么呢?”景元接了杯水给刃,“睡不着吗?”

  刃嗯了声,摸着手背掌心的伤疤说:“太无聊了。”

  刃现在不太会直言自己的所需,总是静静地听景元的安排。起初景元倒觉得这样的刃很新鲜,他们曾经总爱拌嘴,一个七巧板的拼法都能吵上好半天。

  但他不该这么圈着刃,他患得患失就罢了,刃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刃既不都记得,也不能都忘记,摇摆在狭缝之中。景元反思道:“是我疏忽了,那你要不要跟我上班去?有时候住户们家里坏个水管灯泡什么的我还能修修,前天有人坏了个鲁班锁,真是把我难着了。”

  刃抬起手,伸直手指,让景元看颤抖的模样:“太精细的我修不来了。”

  景元用双手握住刃的手掌,暖着他坐久了有些凉的皮肤,轻轻揉捏着:“没关系,你在旁边教我就可以。”

  但今天没有刃的用武之地,他安稳地坐办公室里待了一天。快到五点半,景元被喊去了趟三栋,四楼的两位阿姨又因为宠物吵了起来。

  201嫌202的猫半夜嘶叫太吵,202嫌201的狗随地大小便。她俩经常这么吵,景元上任五年就看她们吵了五年。实际上,她们是多年的朋友了,连猫猫狗狗都会团在一起互相舔毛。

  景元边抱着一猫一狗边温声劝解,等两位姨吵完了回屋做饭,还各自给他塞了袋苹果,凶巴巴地说一定比对门的更甜。

  等他回到办公室已经六点了,刃收拾好了他的书,提着腌肉笼在夕阳里等他。

  “瞧,新鲜的苹果。晚饭想吃什么?”

  他们照着往常的样子,景元洗菜,刃负责切菜。刃的手还是会抖,每下都很用力。碎成块的萝卜丁堆到一旁,接着是肉丝。他按着他的条理来处理这些东西。

  “卡芙卡说明天去复诊。”景元轻声道,“路上那家甜品店,你还想吃吗?”

  菜品都码放到一边,刃低头闻了闻景元调好的酱料,被蒜味冲得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尖,说:“是你想吃吧。”

  景元嘿嘿笑道:“都一样嘛。”

  例行的疗程结束,卡芙卡将景元也叫了进去。景元眼皮微跳,他还没细分出是左眼还是右眼就听卡芙卡说刃最近状况稳定,继续保持就好。

  看来不是右眼在跳。景元松了口气。右眼跳灾呢。

  “不愧是景主任。”卡芙卡合上病历本,“阿刃在你身边我很放心。”

  景元听得出卡芙卡的言外之意,他敛了笑,与常日里温和的小景主任相差甚远,更像当初带领整个市局刑警队、游刃有余的景队。

  “想查出你们的身份并不难,”景元说,“但你确实是在好好治疗他,我也知道你们此次目的不在这儿,所以,我不会多管。”

  卡芙卡丝毫不意外景元的敏锐,把新开的药装好推到景元面前。景元恢复笑容,指着药片问道:“还是往常的量吗?”

  “是的,记得监督他好好吃药哦。”卡芙卡撑着下巴,弯起眉眼,“对了,阿刃跟我说你爱吃那家甜品店的限量糕点,托我替你提前买来了。”

  精致的袋子散发着香甜的气息,景元脸上笑意愈发柔软,语气舒缓:“我知道了。”

  卡芙卡微笑着,在心底暗暗道了声:呵,谈恋爱的家伙。

  刃在门外等景元,瞧他是带着甜点出来的,啧了声:“多事,本想给你个惊喜的。”

  “也很惊喜了。”景元嘴角含笑,伸手去牵刃,“走吧,回家。”

  

  碎碎念:1.2怎么还不来啊还不来啊还不来啊没有新主线看抽不了刃我要死了啊啊

  刃看的那本书是《百年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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