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好少年

【景刃】请不要白日做梦

  原作向。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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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愉快!

  大抵长生种的梦境都会随岁月流逝而趋于无聊乏味,或者一夜安枕才是他们的常态,又或者正因长生所历是是非非,梦境会更为精彩。

  ——常人对仙舟人的生活猜测种种可谓极尽说法,托蝶幻境若是由他们撰写说不定能超脱想象更上一层楼。

  景元合上手中的书,这是化外民对仙舟一个关于梦和爱情的剧本的阅后感,因其剖析方式迥异且坚持使用实体书籍为载体,倒算在市面上引起话题热卖了一阵。

  梦啊。景元手撑侧颊,亭外竹林苍翠满目,彦卿收剑正拭去额头汗水。这番情景追想起来倒能和旧日时光产生点联系,在那段他刚拜入镜流门下,梦还生动有趣的日子里。

  景元很久没做过梦了,他须得分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曾经春日也葱绿一片,某次早课对练后他已能接住师父几招,向来不苟言笑的师父唇角露出点笑意,说:“你可以有自己的剑了,景元。”

  那是他初次独身进入工造司的锻造坊,有人似乎等他已久,一柄寒光猎猎的阵刀摆于桌面上,刀刃折出道冷光,将靠着椅背浅眠的人的面容分隔。

  他心下微惊,暗道自己马不停蹄就赶来了,应当没迟吧。他举足不定,不知道是否要将眼前这面色微倦的男子叫醒。

  那人看上去真的很累。他犹豫后放轻脚步,来到那人身侧,抬起的手虚虚在刀身上拂过:“好漂亮的刀。”

  一不小心将赞美说了口,他看见那人喉头微动,嗓音低哑,在喉间发出哼声。

  “嗯……你是镜流那徒弟?”

  这就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对话,景元还记得他的回答:“是我,我叫景元,师父说我可以有自己的剑了。你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工造司之首吗?”

  那人将垂在脸侧的发丝捋到耳后,工匠修长有力的手指敲着桌面,说:“虚名而已,喏,这就是给你做的刀。”

  “刀?”他有些疑惑。

  工匠的眼眸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自信地说:“你用剑不会差。但你更适合用阵刀,这只是试作品,回去跟镜流说,只要你配得上,我会给你造把更好的刀。”

  工匠——如今抛却姓名、自称为“刃”的星核猎手,曾经那般张扬自傲,手下所出皆为精品。

  石火梦身就在身边。景元垂首,长生种时光充沛,睹物思人反而已是最好打发时间的事情。

  毛绒团雀从景元肩上跳飞到石火梦身刀柄上,歪着头叽叽喳喳地对他讲话。

  景元勾起唇角,伸手逗弄它,腹部雪白的绒毛触感温暖:“他以前和你一样是白发,我说他像你,他还跟我吵。”

  “臭小子,你说谁像只鸟。”

  彼时他已与工匠一般高,但工匠仍喜欢揉他脑袋,他们俩稍有斗嘴,工匠就会伸手揽过他,再揉乱他很难梳理的头发。

  “别揉我头发!”他握住工匠的双腕,“我的刀做好了吗?你答应过我的!”

  手被拿下来时他坚信在工匠的脸上看到了遗憾。

  “做好了,天天催什么催,年轻人心性。”工匠啧了声,挣开他的手,领着他走进锻造坊。

  它就静静的被安置在刀架上,泛着金光的刃面与长柄衔接精巧,只一眼,他就认定这是举世无双的绝品,不止因为材料,更是因为工匠。

  “都说了我能做出来。”工匠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他激动的模样,“给我好好使用它,听见没有。”

  他缓缓拿起它,十指紧扣刀身,回身望向工匠:“我会的,我永远都不会放下它的。”

  “……”

  “……将军?”

  “将军!”

  彦卿的声音逐渐清晰,景元下意识抽回手,惊飞团雀。

  “将军真是的,才过午觉竟睁着眼发起愣。”彦卿抱怨着,“说好与我对练的。”

  “抱歉啊彦卿,”景元摆了摆手,“我们明日再比。”

  景元合上房门,房内不请自来的客人盯着他手中的石火梦身,一点波动转瞬即逝。

  “彦卿看来修行还是不够,竟丝毫没发现你来了。”景元笑眯眯地说着,“你倒仍记得这里怎么来。”

  客人坐在暗处,只有半缕泄进窗棂的光照亮了他黑色的发。

  “少阴阳怪气的,”刃移开视线,“你这里最好进罢了。”

  景元轻轻叹了口气:“情愿你什么都不记得。”

  刃接过石火梦身,放在了刀架上:“别用这副口气对我说话。”

  话题再进行下去就会变成无言的沉默或者争吵,景元并不想,于是他换了语气,转而提起那出戏剧。

  “生而复死,死而复生——我还有印象。”刃接了他的话,“你带我去看过。”

  由刃说出这八个字莫名令景元心脏一颤,他动作快于意识地捂住了刃的嘴:“别说了。”

  他进来时没有开灯,现在室内还是仅有那晃晃悠悠的天光,显得刃红宝石般的双眸更美更亮了些。景元感觉到掌心下柔软的唇,忽然不确定自己八百多年的记忆:“我们有接过吻吗?”

  刃蹙眉,他张了张嘴,含糊的声音钻出指缝:“我也不记得了,你总在跟我吵架。”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

  景元吻上来时低喃着这句,刃没听太清,隐约记得是那戏剧的唱段。他没工夫再想下去,因为景元在咬他的舌尖,左手绷带缠绕的地方被手指按压,那些已愈合的伤口又痛又痒,就像在重新生长一样。

  

  碎碎念:本来只想写点车尾气,谁知前情提要就提了一千八,只能说是因为你俩太过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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